心情終於沉澱,可以看清楚布陳在各個層次的內在情緒。[@more@]
距離大家畢業已經過一天,昨天畢業典禮,小文整天的心情波動不定,無法說準是喜還是悲。原本金品獎請頒獎人營造氣氛的橋段減損,過於流暢的領獎過程,畢業歌只唱一次,種種因素讓典禮時間縮減,於是,還來不及準備好說詞和行動,便已經來到「頒發畢業證書」的流程,一開始,小文慌亂的拿起畢業證書走向隊伍前方,一個一個頒發,一個一個給予祝福,再自然不過的動作,只要機械式的重複三十二次就好。
然而,頒到蔣公,一看到他的臉,所有與你們一起的歡樂時光突然從腦中彈跳出來,在眼前迅速投影過一遍,又迅速消失,想著未來再也聽不見蔣公放屁、作怪動作、尖叫、大笑等,愁悵在眼眶打轉,加上可惡的王伯,一直在耳邊說:「不要忍耐,想哭就哭吧!」,兩秒後,聽見一堆人大喊:「老師哭了,快點!」接著,照相機全部擠過來搶拍,這到底是什麼光景?(還好有可愛的家長支援,遞衛生紙過來)
快頒到女生,原本一切順利,情緒又慢慢平靜,佩佩哭花的臉,又讓小文心疼不已,頒到小忻時,我已經說不出話來。
頒完畢業證書,鞋子急著離開之外,大家又聚在一起拍一張合照,緊接著拍個人照,一切倉促虛幻,來不及感受,來不及應對。
小怡、小咩一直要我拿出手機聽一段聲音,等大家離開的差不多,小云、小忻、小怡、小咩、筑筑五個人圍過來,我ㄧ聽,是一群人合唱「快樂天堂」,小怡說:「這是我們五個昨天在湯姆雄錄的。」天呀!趕緊關起來,這些聲音太催淚,會讓小文捨不得你們離開,會放不下。
與你們分離之後,四位老師拍下紀念照片,便前往聚餐,聚餐時大家有說有笑,接著再與小葉老師去唱歌,一唱五小時不間斷,一邊唱著,好像生命中有些什麼已經結束,失落感很重很重。
白天進場,黑夜退場,這不就是老師每天的工作?永遠在你們光鮮的背後當無名的推手,只在黑夜時現身,把白天留給你們。昨天唱完歌,已經深夜,夜深到無話可說,無力可說。
今天一早,打開手機,把昨日五位可愛小女生的錄音仔細聽一遍,又熱淚盈眶,原來大家已經畢業了呀,我慢慢告訴自己這項事實。
中午剛巧有個空檔,立刻聯絡同學一起吃午餐,感覺很奇妙,才分開一天不到,大家熟悉的感覺依然在,依然很吵,依然很有活力,十七個人(哪十七個?為何這十七個?因為各種原因說不清楚)在金沙都再度說笑,幾乎要把屋頂掀翻。
下午一點五十開始,看著一個一個離開的背影,我知道這次是「真的要說再見」,下一次在見面,恐怕是好幾年以後的事情。
想起自己星期六晚上工作到十點半,只為了包裝全班的禮物。
想起典禮中大家的尖叫歡呼聲,感動嬉笑聲。
想起頒發畢業證書時,舜舜低頭忍著不哭的模樣。
想起大家拿花給小文時的模樣,想起舜舜幫我拿花的模樣。
想起爸媽們幫忙拍照,幫忙整隊時的模樣。
想起可樂特地奔跑過來,送小文卡片時的靦腆表情。
想起翔翔離開前的平靜表情,乖巧的模樣。
想起佩佩、小忻、小慈、樂樂、小怡、筑筑、小云哭喪著臉的模樣。
想起阿誌離去前,特地來握手的模樣,手上的溫度和溫柔,我依然清楚記得。
想起五個小女生圍著我時的臉,帶著一種期盼。
想起典禮結束散場時,樂樂和章魚學姊兩人幫忙抬花的模樣。
想起四位老師拍照時的微笑,想起四位老師兩年共同努力打拼的日子。
想起我們共同度過的兩年,有光榮時刻(永遠第一的大隊接力、拔河、趣味競賽),有特別時光(畢旅、公演),有上課的歡笑與淚水。
孩子們,小文想對你們說謝謝,謝謝你們這兩年帶給我的一切,讓我又成長不少,而你們也送給我最好的禮物,可以留一輩子的卡片(小綠、舜舜、小軒、可樂、柳丁、猴猴、小琪、佩佩、小咩、小忻、小慈、筑筑、小云、小怡),可以聽一輩子的班歌,以及一些「貓咪」小禮(你們是去各大書店蒐集貓產品嗎?)
未來,希望你們能帶著小文給的百寶袋(人生道理、小故事、應對小方法、思考方法)去迎戰各種挑戰,加油,雖然我不能在陪你們,但小文敎你們的精神(正向、積極)永遠與你們同在。
當你轉身,小文永遠在你們背後揮手,為你們加油。
六愛,再見!把愛,傳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