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五分鐘,一個半月折磨

所謂「台上十分鐘,台下十年功」,我們這回參加環保變變變活動,還真是「台上五分鐘,折磨有始有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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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呈現美好的一面給觀眾看,也許大家不知道,我們班的劇本,小文已經修過五次,影印過五種版本。

第一個版本是蔣小任寫的,結合眾多人的期待,把八八風災、世界末日、阿凡達、外星人全部扯進來。第二個版本是小文就蔣小任所寫的增刪,去除枝葉,剩下主題「搶救白海豚」,內容依然以蔣小任設計的總統夢遊為主軸,劇本上標示出演員的動作、表情、舞台站位,讓每一位演員在上台前就知道自己的位置。第三個版本,為了方便選角色與道具製作,重新改編,把需要的道具也融入劇本中,並且將不適合的台詞刪除,增加同學排演時製造的笑料。第四個版本,公開選角結束,為了強化演員性格,小文再度小幅度修改台詞,把主要演員總統、秘書、白海豚、抗議民眾的台詞,修改的順口一些。第五個版本,增加音效,方便玉菁老師幫忙,也方便小文找音效,把劇本增加聲光音效,並把一些不適宜的台詞刪除,來來回回,五種版本的劇本,耗去小文一個月的時間,這箇中滋味,飾演總統的小軒想必最清楚,他的劇本被小文用紅筆劃過好幾回,主角難為,劇本一改再改,他的記憶也要不停更新,一下子畜牲,一下子東東,想不到他全克服,用心者亦若是。

演員名單也是一改再改。從粗糙的選舉過程,到謹慎卻費時的徵選大賽,我們不斷改良,也不斷尋找最適合的方法,導演小蔣從興致勃勃到放棄一切,選角過程完全不參與,白海豚換了兩位,抗議民眾也換了兩組,從五人增加到七人,秘書台詞隨機增加,動作全盤推翻,最後,我們連導演都換人,不過,礙於時間,完全沒時間讓可樂導戲,當然,我心中沒忘記他是導演,奈何演員不足,導演也得當臨演,竟跑去演門。

道具光是一個光碟,從光碟片貼滿重疊重到拿不起來,到換紙箱當背景,有人幫忙扛;手機也是從無到有,大家合作想出手機形式,兩支慢慢產生,還在頭痛桌上型電話,小慈一個人慢慢做著就成形,原本要手做的西裝,隨著雙庭庭的大方捐贈,紙西裝搖身一變成為樂樂、小云做的海洋佈景,最令人驚奇的是秘書的服裝,全部都是三個女生縫出來的,飄逸的蕾絲花邊,沒有近看,誰知道這是手做的呢?道具呈現在眼前,總統室的門,髒污的廢水(為了製作廢光碟,小琪的手被割傷)、每個人身上的服裝、斗笠、抗議布條、白海豚頭套衣服(是不是舞台上最精湛的作品?),背後的辛酸,一點一滴不會一閃而過,是不是已經留在大家的腦海?

這一個半月,小文老想著劇本還要怎樣修改?聲音要怎樣才會清晰?如何讓大家練習膽量?要怎樣才能走出群眾?如何透過這次的機會合作?一方面賺取獎金一方面又可以再度宣傳白海豚?如何加深演員的基礎素養?要增加哪些環境議題新聞?道具怎麼製作最環保最方便又能恆久保存?哪些事情可以精簡?課程要如何銜接才能濃縮時間來練習?哪些時間比較適合練習?有哪些人可以幫忙?表演藝術老師可以給予我們什麼舞台位置的專業意見?如何讓演員心胸開放足以接受所有的挑戰與批評?林林總總一天一夜也說不完,因為這一個半月無時不刻,小文腦袋裡轉過太多念頭。

為了成就這件事情,佩庭媽咪首先投入,在小文還沒有頭緒以前,佩庭媽咪已經在一個禮拜內就完成頭套,當你還在煩惱,有人已經開始動手,無形中給自己很大的助力,也因為佩庭媽咪,小文打起精神來,接著是其他老師的鼓勵,當小文和孟儒老師、小葉老師聊著環保變變變的問題,小葉老師說和道具有關的都可以找他幫忙,某一天,她把他們班辛苦收集的紙箱送我們,與道具製作有關的疑難雜症,小文都會衝過去問小葉老師,孟儒老師則是說些鼓勵與打氣的話,並給小文演員徵選的好點子,接下來是鴻麟老師幫忙報名,讓我們順利擠進三十位名單內。

當道具再度陷入膠著,一些熱心的家長就出現,捐贈斗笠的(翔翔、舜舜、罐頭、樂樂、鍬鍬),捐贈西裝的(庭庭、佩佩),捐贈衣服的(咩咩),化妝的(小綠媽咪),連道具載運都有人挺身而出(小綠阿公)。

尤其今天,伯伯跑了一個中午,終於幫我們邀到六個福星班級當觀眾,玉菁老師又利用自己的時間,緊急在下午時間就幫我們燒錄好音效光碟,當一堆人一起合作想成就一件事情,就算結果不如我們所願,這過程中的甘甜,就已令人享用不盡,不盡的美味是付出,不盡的芳香是愛。

下午,雖然生病,折磨雖然沒有結束,然而,欣賞著台上每一位最有價值的演出,我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只想說:謝謝!謝謝所有為這件事情投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