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人—有你真好

從上週當導護至今天,整個人有難以喘息之感。

上週,才剛有點時間要喝口水,就得執行導護工作或者處理糾紛。

今天,從第一堂下課9:10,全班一直坐在體育館,直到10:50才能離開,這一段時間如果很充實,倒也無妨;無奈孩子只是坐在體育館相對後方,完全看不到學長姐表演也看不到孺廊小學表演的距離,這和罰坐有什麼兩樣?

回到教室,一堂需要時間思辨的數學課,僅剩12分鐘。

如果國際交流,希望全校到場,就該有良善的位置安排,讓所有人都能參與;若場地難以規劃,就不該強迫所有人參與。

這一段時間被插隊之後,整天的作息大亂。

孩子們原本可以準備報告的下課時間,全數消失;因為課程延誤,上課品質隨著下降。

我在意教學品質,因此重視教學時間的多寡,學校活動怎能隨意影響教學呢?

難道說什麼都看不見,只能靠聽力,坐在體育館聽雙方表演,算得上教學嗎?教了什麼?又學了什麼?

在這樣欺負孩子的場合,蕾讓我覺得有點收穫。

坐下空等孺廊小學時,蕾看著遠方的國旗問我:那個藍色十字架是什麼?

我查了網路,拿給她看,她很開心的說:原來是芬蘭國旗喔。

這是在體育館唯一有教學的瞬間。

璇、萱

上週可以改作業的早自習、午休、放學後,都變成導護時間,改好後,沒時間發下,往右邊的大桌子堆。別說發下去,連疊好的時間都沒有。

整個禮拜,班上狀況特別多,週四美勞課事件,緊接著週五表演事件,我只能忙處理糾紛,右邊改好的作業像孤兒一樣,無人照管,作業塔有時會傾斜,幾本掉到地上。

週四和週五掃地時間,璇和萱站在我身邊,小聲討論著,沒多久,兩人靜靜地走向大桌,開始整理作業,整理完還幫忙發下去。

謝謝老天爺,在我快要撐不下去時,派天使下凡來幫忙。

中午午休一點,四、五個不睡,自己坐到我右邊的大桌,聲稱要訂正作業。

就在我教同學功課時,大桌開始玩起來,正想趕他們回去睡覺。

維察覺到大桌有狀況,立刻走過來幫忙調位置,讓安靜的淨茹坐在兩個很吵的男生中間,問題便解決。

一個貼心的小舉動,同時幫了忙碌的我與聲稱要訂正的(不想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