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大國民

以一個在白色恐怖時期中因為受不了嚴刑拷打供出一同在讀書會的好友,卻導致好友被槍殺的一位醫生許毅生,雖然被關了十二年又加上十六年的自我囚禁仍然受不了內心的苛責,而一步步的追尋著當年事件被供出的好友陳政一的下落,在追尋中一步回憶與碰觸了那段被自我與社會雙重強迫遺忘的記憶與自己對妻子的愧疚與女兒的不諒解。

    1.肅殺的恐懼:以許毅生的家人,他的女兒為代表,點出了肅殺對那些親身經歷此一恐怖事件而仍活著的人所造成的陰影,說明了台灣島雖然經濟富裕了,但長久以來內心仍深埋著對政治的恐懼、對公共社會的冷漠,形塑了台灣人民一個生活在豐富物資之中卻擁有一顆脆弱的心。長久的痛竟使得台灣社會麻痺,陷入長久的睡眠之中,幾乎要遺忘了那個時代,那個人民深層心理恐懼的年代。

    2.交替的今古歷史對照:類似事件在不同時空下,有著不同的脈絡與境遇。

    影片以許毅生與其女婿蔡添才兩人都涉入政治事件,探討在白色恐怖時期與解嚴之後,人民的政治理念的轉變,許毅生所處的時代,參與政治是知識份子的責任;而蔡添才時代,參與政治是商人的生意,對照出白色恐怖下知識份子退位,而商人繼位,而這個繼位圖的卻是奠定私人事業利益的發展基礎,從政目的並不是試圖使社會發展的更好。

    3.不同的時代,相同的命運,被壓迫者的待遇。

    從日治時代到國民政府治台時代,活在土地上的人們就受到來自不同國家的國家機器統治,日本時代限制這土地上生活的人們的受教權,不讓他們就讀法政科系;國民政府則以肅殺知識份子,啟用來自國民政府親信或親國民政府的人作為統治階層,不同的時代,同樣的統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