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菸者

在看過的一些電影裡,鏡頭帶的是撿人家菸屁股抽的畫面。[@more@]

記得周潤發不知在哪部電影也有這樣一個小動作,但他演得真是傳神!在現實生活裡,我還沒親眼目睹撿菸屁股抽的人。不過一般會這麼做的,電影畫面教給我們的是那些穿得邋裡邋遢、蓬頭垢面的流浪漢,或者落魄之人。

不過說到撿這事,學校資深同事S倒還真有這經驗。1980年代中期,他從軍中退役兩年後(本有升士官長的機會,但長官卻要他去金門烏坵升官,他心想:到那鳥地方幹啥,不如退了算。加上那時候取消軍人終身俸的傳言不斷,搞得職業軍人人心惶惶,他的一些同學也跟他一樣選擇退伍,沒想到同學同軍中的同事還有聯繫,傳言一過,繳回退職金,繼續幹且年資照算!可惜他消息來得晚…),經退輔會介紹,來到學校工作。他說:有時煙癮一犯,剛好菸又都抽完,只好把煙灰缸裡的香菸逐一挑出,接著把裡頭的菸絲取出,並放在白紙上,慢慢地捲成一根煙。他還說:最慘的一次是操場找乾的草,用小刀切成一小小段的,然後一樣用紙捲起來,才吸一口那幾乎會嗆死人的味道便讓他放棄了。

挺誇張的,不是嗎?

1月29日到馬德里的火腿博物館吃tapas,吸引我的倒不是店裡頭掛著一大堆、排列整整齊齊的火腿—-當然,第一次親眼看見,的確嚇人!—-而是店門口外,坐著一位像是流浪漢(?)的仁兄,他抽煙時,竟從取出一個盒子,然後慢條斯理地捲了一根細菸,那看似無神卻又如此專注的眼神,我想那根菸所給予的慰藉,旁人是難以體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