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比較小的集體,在他們的作品生產過程中,可以給參與該集體的人得到驕
傲感、認同感、乃至連貫感,不管多麼拐彎抹角的…」[@more@]我在看Bruner教育的文化這本書時,老人家的一席話一直在我腦海裡激盪著:「一些比較小的集體,在他們的作品生產過程中,可以給參與該集體的人得到驕
傲感、認同感、乃至連貫感,不管多麼拐彎抹角的…作品協助生成了一個社群,而相互學習者的社群之所為則率都不外乎此」(宋文里譯, p.
51)。如果我們把作品而不是要求、命令成員得去遵守完成的作業,此一概念放在這個工作坊,甚至是我們的學校、教室裡頭,那麼我就能見識到它所激發出的驚
人效果。因為,「學校是一個協作的社群,是個真正的群體。就像任何真正的群體一樣,它的成員都會共同投入來產製聯手的產品,我們就稱它為『作品』」(同
上, p.128)。
令我感興趣的問題是,這幾年來,我陸續看到不少學校出版有關實施九年一貫課程後的「寫真集」,但它的創作背後過程是什麼,我至今仍不太清楚。這種作品當我在閱讀的過程中也往
往會突然有種不真的感覺,多少也帶著懷疑認為:那極有可能是在棍子與胡蘿蔔威脅利誘雙管齊下的情形下產製出來的玩意。我想,一個作品如要讓人感動,那
麼它必先要在其中彰顯一些難題、衝突、困惑、疑慮、對峙,在不斷的溝通當中進而形成協作。也就是說,這過程絕我相信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楚或者一語帶過的。再者,就結果而言,亦非呈現好萊塢公式劇情那般的完美結局。
因此,當我們把場景拉回到教室現場,在我們老師出給學生的作業中,如果都能時時地讓學生去製造一些不以為然的想法,才有動力使我們的班級成為一個聯手創制作品的「使能社群」
(enabling
community)。使能,這兩個字的重要性,便是憑藉著我們彼此的協作力量,是可以搞出一些東西來的,儘管這些東西看起來是像Bruner所說的,拐
彎抹角,但在過程中,行動者卻深信有些事情是「我們能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