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一個人靜靜在集合場對著牆壁丟著棒球。[@more@]
一位一年級的小男生,順著集合場上的階梯,一跳一跳的朝向我—-他昨天還被即將臨盆的導師留校至晚上八點,好「補寫」積欠十幾樣的作業(事先跟家長說好了,老師甚至煮了晚餐給這孩子吃,感動!)。
當他一跳至我面前時,突然對著我喊了一聲:
「喂!老兄!」
我愣了一下,心裡納悶著:「老兄?你在叫我嗎?」,他看我沒反應,又叫了一次:
「老兄,你在丟球啊!」
也許,這幾年在學校漸漸懂得什麼叫幽默,學著慢慢如何好好地與這些年紀和自己差距越來越大的孩子說話,不在意他叫我老兄,但還是提醒他:
「歹勢,別叫我老兄,叫老師就好了。說一遍吧,我是誰?」
「好啦!好啦,老師」,這小男孩一溜煙地笑著從我眼前消失。
我轉向那面習慣面對的牆壁,繼續丟著被我稱為老兄的球,心裡想起了凌拂(2006: 16)寫的一段話:
孩子當然是可愛的,要人疼惜,教人不忍,但有時候孩子也是個野物。如何應對,老師與孩子都需要時間,寬容付與孩子,也需要付與老師,真相會在各自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