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y老師分享了她參加李家同教授「大量閱讀的重要性」演講的筆記內容。[@more@]
其中,李教授提到:「西方國家都強迫學生大量閱讀,不像我國的國文教育過分的強調“精讀文章”的重要性。(並指出國文試題不要考得太細,能了解中心思想為要)」。這讓我想到這幾年上自教育部、下至基層學校努力推動閱讀活動,能夠真正培養大量閱讀習慣的學生,仍不見扎根的效果。大多數的學生,每天面對的讀物,是讓他們沒有多大興趣的教科書。加上電視、電玩、虛擬線上遊戲、網路通訊、手機…等科技產品佔據多數學子的心靈與時間,每天能靜下心來做閱讀的孩子,相信老師們心裡多少有個底。而當我們講閱讀成效,所欲見的,並不是學校又產出了幾位閱讀小博士、小碩士,而是這麼一群學生,他們日後不管從事何種行業、做任何工作,閱讀在他們的生活當中都佔有一個重要的位置(或許可以有個長期追蹤的研究或報導來加以瞭解)。
就我在學校的觀察和個人在現場的遭遇,目前老師推動閱讀的困難,在於如何從繁忙、時間不夠用的情形下找出額外的時間來做。即便一週能夠排出一節課來和學生們共讀,也很難達到「大量閱讀」的目的。我在想,如果我們的教科書在某種層度上能夠進行改寫,提升的內容可閱讀性的話,無形中也可助推動閱讀一臂之力。陳珊珊小姐在2005年9月25日的中國時報讀者投書當中,就「《讀物文化》—請看日本的國語教科書 」提出一些相當不錯的意見,頗值得教科書商和學校老師參考,希望我們的國語教科書,多些經典的名家之作與深深和動人心的新作—-《哈利波特》已風靡全球那麼多年,我們的國語課本卻一點反映也沒有:
台灣的童書市場裏,譯介自日本兒童文學的作品一直占有相當比例。仔細觀察這些書的「來歷」不難發現:它們除了獲頒日本某某大獎之外,經常還有一項成就:「獲選為日本小學國語教材」,也就是收錄在日本小學國語課本之內的意思…。台灣的國語課本,雖有教授、校長、作家擔任諮詢委員,但實際的編撰者幾乎皆為小學教師。又或許是考量到各階段詞語教學的難易問題,因此大部分文章皆由教師自行撰寫,僅有少數幾篇是收錄自優秀作家的作品。
而在日本,他們的編輯委員皆以各領域專家及大學教授為主,校長、教師、作家為輔。課本內當然也有由教師撰寫的文章,不過,僅限於介紹自然科學知識的「說明文」。一般而言,說明文的部份,他們會從各領域的專門書籍或文章來取材,但因考量到這些文章大都是寫給成人閱讀的,無法與孩子的閱讀能力相搭配,因此才由教師依據內容改寫為孩子能夠理解的文章,再交該領域的專家審訂,以確保內容的豐富性與正確性。而在文學作品方面,基於希望孩子從小就可以接觸國內外各種型態的優質作品,讓孩子深刻感受到文字本身豐富的力量,進而喜愛閱讀;因此日本教科書內的文學作品,主要均取材於已在日本出版、叫好又叫座的作品。
這些作品,主要又可概分為兩種類型:一為跨越時空考驗,已成「經典」的名家之作。二為近年出版、深深撼動人心的新作。經典部分包括:日本童話大師宮澤賢治諷刺人類文明,將獵人與動物立場倒置的名作〈要求特別多的餐廳〉、美國圖畫書名家李歐.李奧尼強調自我認同與實現的〈小黑魚〉、日本童話大師新美南吉描寫人類與狐狸戲劇性又感傷的心靈交流的〈權狐〉等。坊間流通的新作則有:繪本名家小林豐以寧靜的筆調,描述戰爭無情與殘酷的〈世界上最美麗的村子〉、立松和平描寫一個漁夫的孩子,藉由回到父親遇難的海域,終於領悟自然界的生與死,生生不息、循環不已道理的〈海之生〉…。在這些作品裏,沒有一字一句的說教,但優美的故事、鮮活的人物個性,以及不避諱不設限的題材,帶給孩子的卻是極為深刻的心靈震撼。
回到李教授最愛的四十本書這份書單,令我印象最深、且出現在國語課本的只有《老人與海》。另外,上學期(五下,仁林版)有一篇是擷取自《少年小樹之歌》。說來有趣但也覺得有些(詭異的)慚愧,上了十幾年的國語課,能夠深深烙印在腦海裡的課文,竟是屈指可數—-同樣的問題,可以問問學生,也許令他們感動的課文,會比老師來得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