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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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區裡的休閒農場剛成立的國內首座的「體驗學校」,一方面算是回饋地方,另一方面他們也想藉由實做來瞭解課程設計是否合宜,於是邀請學校的中年級學生和班級導師上山到農場進行自然生態觀察與傳統農村生活的體驗課程。
類似的農場體驗課程,其實我參與過不少次,而最遠竟可追溯至七年前。因參與過不少由學校老師規劃、或由社區兩座休閒農場、甚至農會所設計出的「XX生活體驗學習的」課程,所以作為一位學校教育工作者,總不忘提醒自己要儘可能地「側身」觀察師生在現場的互動情境中究竟構築出什麼樣的體驗來。
摸摸花草,餵餵牛羊,看看活蹦亂跳的昆蟲…這就是「活生生」的體驗?還是「走馬看花」呢?
其實,我們不要忽略了一點:綠色博覽會或類似的活動,我們都曾帶學生參與過,但經驗卻是這樣敘說著:就算是學生親筆寫下他們對於置身其境的想法,我們未必會百分之百的認定那就是一種經過精心設計過的教學活動的體驗。這中間,我認為所謂的老師必須去深思的課題是:那些扮演著極為關鍵角色的「知識性文字敘述」的角色。
綠色博覽會,不管是什麼館,總是有不少的文字/知識看板,但我也相信,老師們費心或者感到氣餒的,就在於學生對於文字/知識的漫不經心。他們所謂的「我看完了」,不過是是把一些陳列品給看完,而那些夾雜的中、英文的說明,多數的學生幾乎是連瞧都不瞧一眼。老師們很努力的想把學生帶進那文字/知識的脈絡中,但校外教學是怎樣的一個認知脈絡,學生早就有了定見。
就算學生洋洋灑灑地做出海報或寫下參觀心得,身為老師的我們,只能像是X檔案做出不令自己滿意與信服的歸檔動作來。為什麼呢?因為,我們總希望學生能夠看得更多。但在這同時,我們卻也忽略了已故的法國社會學者Pierre Bourdieu所說的一句話:
「眼睛」是教育再製的歷史產物。
我想說的是:體驗,或許成了一個普遍使用的名詞,但它的意義是否僅止於學生說得出來的感受呢?
我知道有一種體驗在當下教學現場裡絕少提到,但過去曾經擔任過校隊的成人們一定都能深刻體會我在說什麼:在一種訓練當中,尤其是那種「被操得半死」的身體勞累、疲乏不堪的體驗。儘管這是一個類比的使用,不過我想指出的是:當我們期待孩子能夠感同身受的同時,也許在知性上根本是毫無體驗可言的。因為,這個過程當中,在「好玩、有趣」為掛帥的前提下,我們不會選擇苦盡甘來四個字作為教學活動設計的根本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