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客易位

六月,一個畢業典禮/例行公事的月份。[@more@]既然是例行公事,似乎趕場表演致詞的人也特別多。各地方的首長或民意代表,暫先不論其動機為何,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讓自己多露臉、曝光的好機會。不過,若我們/教師仔細觀察的話,在畢業典禮儀式空間位置上,的確可以看出不少有趣的東西來。比如,有位議員遲到了,但在沒有任何老師的服務帶領下,他/她自己就會自動的走到典禮會場最前面那幾排的座位坐了下來——會場座位的擺置,好像讓不同身份的參與者都很清楚「自己」該坐在什麼地方,而且絕對不會坐錯位置!此外,當某位遲到的長官或民代到了那個定點時,自然地也會有人起身挪出個位置讓座。值得我們深思的是,因為這些地方政府首長與民代,為了「便於」他們趕場的辛苦,各個學校的畢業典禮也很有「默契的」在時間安排上,做了些調整(教育局的暗示或明訂?)。只是,如此一來,在學校既定的典禮時間點上,畢業典禮的主角——應屆畢業生——卻得莫名其妙的配合這些「配角」演出他們人生階段中,一場對他們極有意義的一場戲。這的確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哪有主角得去配角到場的戲呢?究竟,誰是主角,誰是配角,反而在畢業典禮這個場合中,因為大人一些難以說出口且悶在心裡的人情面的考量,而使主角變成跑龍套的角色。 而冗長的勉勵、祝福的致詞,往往是這個儀式不能免去的,儘管我們當中有些人不太喜歡這種空話一堆的程序,但就如學校同事跟我說的:「想要取消,很難」。說實在的,我自個兒的畢業典禮聽到的那些勉勵的話語,早已忘得一乾二淨。 典禮,總是政治人物來去匆匆,講一些勉勵學生的大道理,然後一定會在校長的邀請下頒獎,頒獎完跟受獎的學生先擺好姿勢,嘴角自動地微微上揚,搭著學生的肩膀,啪的一聲,響起一片掌聲——偶爾稀稀落落。不是什麼嘲諷,而是請所謂的「大人們」,好好地想想因他們而不斷質變的畢業典禮——套套招,卻逐漸失去真正感動的必要儀式。好在,能夠彌補的,純粹是師生情誼的不捨與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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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的遮羞布?

我不是要故意批評這家平面新聞媒體,不過若以媒體識讀教育的實施來看,這家媒體的報導反倒是很適合作為課堂上的教材----可以培養學生分析與批判的能力。[@more@]臺灣的報紙,一向是報導與評論不分,一個版面往往將這二者夾雜在一塊兒,不做任何明顯的區分,尤其是一些記者的「感言」,經常就這麼放在報導的下頭或是來個接續式的「偽報導」。久而久之,讀者便會形成了不自知的讀報錯覺:以為評論就是報導,而報導就是評論,在此情形下,被徹底消解的是媒體掛在嘴鞭、卻永遠做不到的「客觀公正的報導」。我不否認媒體要有自己的觀點和立場,評論是必須要的。當下媒體最糟糕的是,就是評論的觀點出現一些社會觀察的推論式想像。我所讀到的這篇評論,是有關這家新聞媒體對今年國中基本學力測驗的批評「白癡題與遮羞布」。我讀完這篇黑白集的社會意見評論,還真是發現一些很灰色的玩意:哪些題目是「白痴題」,應該提出足夠說服他人的證據來並進行公共論辯,而不是隨隨便便寫一篇報導來嘲諷,然後提出一些奇奇怪怪「推論式」的觀點,這種觀點的社會觀察,就好比亂戴一副眼鏡亂看一番,還自以為有深度----然而,這就是台灣當下的媒體文化!有句戲謔的話:中國的報紙要由右向左看,台灣的報紙要顛倒看,這句話到廿一世紀的今天,仍然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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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是什麼/再現青少年

清華大學社會學研究所宋文里老師所寫的「再現青少年」,的確是一篇值得一讀再讀的好文章。 [@more@]這篇文章一開頭,就問了個好問題: 我要提的問題聽起來很簡單:「對於教育者而言,真實的『青少年』到底是什麼?」或說:「我們雖然口口聲聲地談論著『青少年』,但「我們」可知自己確是在談「他們」嗎? 宋老師指出: 在教育論述的傳統中,用年齡層來把「學生」這個對象劃分為幾個群體──兒童、青少年、青年等等,然後將他們分別歸屬為初等教育、中等教育或繼續教育、高等教 育的對象,其實只是便於教育分工的權宜措施,並未解決教育者對於教育對象之理解上的難題,或是other mind的難題。 這篇文章的精彩之處,在於宋老師以「社會再現」以及「域/鏡關係」等兩條理論軸線,來拆解大人(或成人)透過想像與符號所建構出的青少年圖像,至於真實的青少年是什麼,必須透過再現分析解構想像與符號域裡的青少年,我們才能探測到青少年世界的一點點真實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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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人造雨

身體親身的感受或體驗,就教學現場而言是很重要的,尤其像是疼痛、生病發燒、咳嗽不停...等大多數人認為是不太好或負面的感受。[@more@]時常聽到老師們以發牢騷的口氣說:「現在的孩子實在都被父母親保護得太好了」,關於這一點,我倒是常在學校看到一些小朋友們因為遊戲或跌倒擦破了皮,哭哭啼啼的去健康中心找護士阿姨擦藥,好心的護士阿姨當然是不會吝嗇給孩子們安慰。但我低下頭仔細一瞧,不過稍微紅腫,滲出幾滴血…。當然時代不同,人對於受傷破皮是否疼痛難耐,感受的強度也跟著改變。但因為有此一顧慮,教學過程中對於帶領學生親身體驗或感受,這一方面的課程設計,就有蠻深的學問在裡頭了。記得,過去的一位同事曾說:與其坐在教室中看著課本裡上和「下雨」有關的課文,倒不如趁著下雨時,實際帶著學生去淋雨,體會雨滴打在身體上的感受。聽起來很浪漫,不是嘛? 我用浪漫這個詞,其實也是感受到生活中的確有些「感覺的經驗」,似乎不斷的遠離我們。因為,當我們想帶孩子去淋淋雨,腦中第一個閃過的念頭,很可能是:萬萬不可,現在的雨大多下的是「酸雨」,對人體不好,頭髮也會漸漸掉光!我在想,搞不好淋雨這種感受,在未來會成為生活中一種奢侈的體驗,得花錢在室內透過人造雨,才有辦法享受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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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撞與閃之間

我每天騎車上班,濱海公路這一段七公里的路程,幾乎每週都會在不同定點看到被車碾過的狗、貓,來回數次之後,這些狗兒、貓兒很快的就變成是那麼「薄薄」的一片,幾天之後,便不見蹤跡。[@more@]我第一次看到橫屍街頭的狗時,難過、噁心,但在這條路上看了十年,有不知多少狗、貓亡命在此,那種感覺還是相當的不好受。開車開著,突然旁路竄出一隻狗,這時除了閃躲的本能外,身為駕駛者的你,是否也顧慮了自己的安全呢?為了閃避這隻狗,你很有可能去撞到「人」、「安全島」、「別人的車」,甚至是路邊的「檳榔攤」----嚇得檳榔西施哇哇叫!我有問過學校的主任這個問題,他說:如果真的「無法閃避」,那----只好迎頭撞下去了,因為不這樣,自己可能更危險。 流浪狗到處都有,我們對這些可憐的動物有著憐憫之心,但也有可能卻因此而傷害自己,同樣是生命,難道我們所面對的個兩難的抉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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