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天公的孩子

昨天早上一大早搭客運到台北參加一項會議,
一結束放棄了到誠品信義店逛逛的念頭就搭車回來,
因為答應善牧參加十週年祭的活動。
這個行程還帶了朱媽媽和朱小妹一起去,
這幾週不是颱風就是行程較滿,
感覺很少帶她們出門了。

簽到時,
我搜尋了一下回來的孩子有哪幾位,
一看熟悉的三個字,
腦海中就浮現這個孩子當時的模樣,
還有曾經發生的故事。
抱著朱小妹走進會場,
小小的聖堂已經擠滿了人,
門口處有個孩子回過頭來盯著我看,
我覺得就是"他"了,
但個性還是有些頑皮的孩子還不承認,
之後才露出笑容。

這個孩子是光復的畢業生,
在學校曾經輔導過他,
當時他住在中途之家,
到善牧服務時他也是那裡的學生。
跟他聊了一會,
因為他從善牧離開之後,
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算一算也七八年了。

聊聊他這幾年的情況,
聽來真讓人鼻酸,
我習慣性地請他加油,
他沒回答些什麼,
每個人的生命際遇就是這麼不同。
回家的路上,
朱媽媽冒出一句朱小妹真是幸福,
確實相較之下,
這個孩子才二十出頭已經走過了多少大風大雨,
而朱小妹得到了眾人的關心與照顧。

道別時,
將我的手機號碼留給他,
還交代他結婚時要通知我,
只是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會再遇到他。
或許,
只能祝福他─
一個天公的孩子。

朱堯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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