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童玩節要停辦時,
一直想要紀錄自己這幾年在童玩的故事,
只是一想起那每一段的回憶,
再想到”真的沒有童玩節了嗎?”,
心中的激動讓人面對鍵盤時卻打不出一個字,
但如果再不寫下來,
這幾年的青春記憶,
當年老時,
就再也寫不出來了。
在2002年之前,
坦白說,
我好像只去過兩年的童玩節,
而且都只是蜻蜓點水,
也沒看麼表演、或是展館,
更別說是玩水了。
只覺得宜蘭辦了童玩節,
讓很多外地的朋友暑假都到宜蘭來,
還聽過在討論宜蘭厝時,
有一個業主特別要求有一間通舖式的客房,
因為每年暑假親朋好友來總要有住的地方。
直到2002年的夏天,
那年6月時,
我決定離開學校調到文化局蘭博籌備處工作,
雖然是8月1日才開始調用,
但那時還在忙著學生的畢業典禮,
就被要求先到文化局熟悉業務。
只是熟悉的不是博物館的業務,
當時的陳登欽局長,
就要我參與童玩節的展館工作,
那時距離童玩節的開幕沒有幾天,
我記得畢業典禮後的第二天我就載著同事進到園區裡看展館的工程進度,
我的心裡在想,
不是來幫忙辦蘭陽博物館的教育推廣工作,
怎麼會進到童玩節呢?
而這樣的機緣也開始了之後五屆的暑假童玩生活,
每一年的夏天也沒得出國去玩,
冬山河親水公園成為我最常去”玩”的地方。
2002年的童玩,
我負責的是有聲建築童玩館,
對於文化局工作都還沒進入狀況,
就接任這樣的工作,
實在是戒慎恐懼。
然而,
也因為這樣的機會,
很快地認識了文化局的工作同仁。
我和另兩位同仁輪流擔任館長,
只是他們在局裡都還有其他業務,
所以我輪值的天數自然就比較多了。
這個展館不像是其他展覽館,
有空調、有遮陽,
而是全部用竹子搭建起來的,
法國的工藝師設計這樣的展館,
真是要人命。
我們這一組的工讀生,
本來以為屬於展覽組應該很輕鬆,
沒想到別組都是在吹冷氣,
而我們不只要曬太陽,
好幾天的午後大雷雨,
讓展館的帆布棚架積滿了水,
地上的木棧板都漂浮在草地上,
有幾次閃電還打到展館高聳的竹子頂端,
真是太誇張了。
有聲館的位置在艇庫後面的草地上,
每天從公務門走到展館,
布伐都是沉重的,
因為從早上8:00進園區一直到晚上9:00離開,
幾乎都要盯在不帶透風的稻草屋裡(法國人的創意),
什麼表演或是戲水設施都沒得玩,
一個暑假下來,
人變瘦了,
也變黑了。
展館大概是8:30開門(好像也沒有門),
就看到從後方停車場不知道什麼原因,
一車一車如潮水般湧入人群,
平日時負責按計數器的工讀生手一直沒停過,
假日時更誇張,
工作人員準備好了沒等到8:30就開放參觀,
晚上快9:00了還有人想進來看,
計數器上的數字只能當做參考值。
很奇怪的是,
當了童玩節的工作人員之後,
看到了地上有垃圾就會順手撿起來,
遊客走失了會幫忙協尋,
遇到了”澳洲來的客人”會耐心地傾聽並且接納他的意見。
有幾次休園之後,
跟著陳局長在園區裡漫步,
脫到了鞋子,
童玩節園區好像就是自己的家一樣。
閉幕那天,
工讀生們去參加火把遊行,
我選擇了在展館前遠望那長長的隊伍,
身心是疲累的,
但卻充滿著驕傲,
因為自己參與了童玩節,
好像真的可以為宜蘭做一些事情。
當最後一次從黃龍岸走回公務門時,
聽到各區的工作同仁呼喊著,
心中激動的情緒,
現在回想起來,
仍是久久無法自己。